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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来自未来,我独自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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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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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已经当了两三个月的天主教徒,而且一直履行天主教徒的义务。这段经历虽然平淡无奇,但在教会眼里,他早已成为一名天主教徒了,因为他不但已经受过教会的洗礼,而且在离开修道院之前,已经接受了圣礼的忏悔、圣餐仪式和坚信礼。于教会而言,他根本不是皈依者,而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堕落的天主教徒。这次,他没有参加正式的仪式,所以也没有进行洗礼和令人畏惧的宣誓,只受了吉卜林神父的一些教导:只要一个人有信奉天主教的意向,就可以被天主教接纳,更何况他乐意信奉天主教呢。他本来可以对吉卜林神父的观点提出异议,但那样他也会否定了自己。天主教教义是一种合乎情理的信仰,但和其他宗教一样,不能仅靠理性来判断。虽然他重新参加了圣事,成了一名尽职而虔诚的天主教徒,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是原来的马克·安德伍德——不厌倦参加其他活动,却厌倦参加教会活动。在他心里,那种被称作“皈依”的经历,就像一颗未引爆的定时炸弹在体内嘀嗒作响,迫切而动人心弦。也许,学生十字社团提供了导火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确实提供了导火索。于是,马克快速地翻阅笔记本,找到了那几天零乱写下的日记。

星期六,晚上

今天我们从本市的大学教堂出发了。首先是在地下室里做弥撒。祭坛前立着十字架,一个普通的木质十字架,大约十二英尺高,横木大约有六英尺长,我估计它的重量约一百二十磅。经过几次朝圣,十字架上沾满汗水和灰尘,看起来很脏。我们排成三个纵队行进,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三个学生用肩膀水平地抬着十字架,其中两个学生抬横木的两头,一个学生抬直木。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个人负责念《玫瑰经》,当他们念完《玫瑰经》的前五十年(大约十分钟),就上前替换前面的三个人,然后抬着十字架继续前行。就这样,扛过十字架的人会慢慢转到队尾。纵队里剩下的人由多明我会的牧师考特尼神父带领着,一遍又一遍地吟唱圣歌,以防我们闲聊。

学生们个个充满好奇,还有相当一部分同学全副武装,带着帆布背包、睡袋和铆钉靴。对他们而言,朝圣就是精神上的徒步旅行,他们或许每年夏天都在湖区做这件事。还有一部分人像我一样,看起来似乎并不情愿待在那儿,希望一切都赶快结束。剩下的便是一些可怜瘦弱的书呆子,他们装备不足,穿着华达呢雨衣和牛津布鞋,还用绳子把笨重的包裹捆起来,看起来很不符合审美,好像他们一生走过的路从来没有远过一百码。然而,人的外表总是具有欺骗性,你不能简单地这样划分。慢慢地,你会发现有些人是第一次朝圣,这些人很快就走不动了,还有一些人已经参加过一两次,还曾完成过朝圣。这些老队员在过去的朝圣活动中有很多有趣的经历——有人脚上起水泡,有人为了解暑偷偷在公共蓄水池里洗脚,还有人坚持到朝圣最后却变成了瘸子。显然,到朝圣最后我们都是光脚走路的。(谁说我们不是生活在中世纪?)

这些趣事让我产生了不安和孤立感,更确切地说,那时我确实感到了不安和孤独。现在,我之所以在星期六晚上写这些东西,是因为我也流血了。学着外科手术的样子,我刺破了第一个水泡,挤出里面的液体,给它涂上药水。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一天过得不错,感觉自己已经融入其中了。在伦敦炫耀自己信仰的宗教的确是一次新奇的经历。首先,穿过伦敦城时,一名警察面无表情地拦下了过往的车辆,帮助我们顺利通行。当然,他也会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反活体解剖协会或者帕丁顿共产党做这件事情。城市的街道非常安静,只是走进郊区,我们的周围开始挤满了周六早晨买东西的人。郊区的这种情形非常奇怪,让人很难相信眼前的情景——一群人扛着一个木质十字架穿梭于熙熙攘攘、毫无宗教信仰、草率鲁莽的郊区居民之中。那些看客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夸张。当然,有些人会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多数人都是匆忙地看一眼就走开,比我们还不好意思,也没有嘲弄和不满的声音。小孩似乎对我们特别感兴趣,他们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我们看,目光带着孩子所特有的那种认真和天真无邪。不过,他们的母亲很快就会把他们从路缘石上拉走。

在恩菲尔德——我们行军第一天的目的地,一队天主教的教区居民前来迎接了我们,并陪着我们走完最后的一英里路。恩菲尔德这一带地区安装着黄色的钠光灯,打开后的最初几分钟会发出蔷薇色的柔光。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夕阳西下,夜空变成了深蓝色的玻璃球,从内向外散发出柔和的微光。夜空下,蔷薇色的灯头似乎也变成了传说中仙境里的灯笼草。这条郊区主干道的转变完全得益于历史上著名的圣歌《教义》——朝圣者和教区居民经常会深情吟唱。

总之,第一天比我预期的要快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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