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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搢绅张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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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有毒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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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溪峒蛮的首领向通汉和向通展二人到张齐贤府上作客。在朝廷中,向通汉的官职是羁縻富州刺史,向通展是羁縻古州刺史,且又有要事商议,因而张齐贤礼待客人甚厚,且不准外人随意前去打扰。

王常到张齐贤府上公干,见有要客,只好在后厅中品着茶,慢慢等待。

一盏茶后,王富生从菜市上买了一些肉食、时令蔬菜和鲜果返回至府中。王常乘机凑过去,硬从王富生那里顺手拿了几个鲜果尝鲜。王常总爱寻着机会,欺负王富生。

王富生数落王常道:“你这个假道士,我看就是个贪嘴的货,要是让大人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王富生拿张齐贤来吓唬王常。

王常抓紧了一个鲜桃和一个熟透的杏子,笑道:“王富生,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如此好的果子,我尝几颗,大人也不会在意的。”说着就把果子塞到了嘴里,果子在嘴里嚼了几下后,王常察觉到有些异样,赶紧将嚼碎的果肉全部吐了出来,又抱起茶杯连连漱口。王常对着阳光照了照,又嗅了嗅。“这果子上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有些熟悉……对了,与我师傅早年间练的毒药很相似。”

王富生以为王常得了便宜,还在那里挑三拣四,没脾气地数落道:“怎么,你的嘴也太刁了吧。” 王富生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上拎着的一条活鱼放入了水盆中养起来。

王常突然指着水盆,嚷道:“喂,王富生,把你的那条鱼借我玩一会吧。”

王富生本能地抗拒,“你又想干什么?我拿来中午炖汤的,张夫人挺着大肚子,这是我专门给她准备的。”

王常懒得嚼口舌,递过一锭银子,说:“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如何?”

“嘿嘿,你别胡闹就好。”王富生见钱眼看,将鱼交给了王常。

王常得了鱼,随手将果子扔进水盆中,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的反应。

“你又要闹什么幺蛾……”王富生正准备笑话王常幼稚,却见水盆中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鱼突然挣扎一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死翘翘了。

王常见状,又抽出一根银针,沾了盆中的水试了一试,银针果真发黑。王常眼珠子一转,突然转身揪住王富生的衣领,质问道:“你的果子是从哪里买的?为什么有毒?”

王富生惊慌失措,“我,我在北市上买的,摊主见我是通判的管家,给我打折,我才买的。” 王富生拄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把你今天买的东西放好了,别让人拿了去,我等那两位客人走了,就去禀报大人。”王常心情沉重,转动着一双眼珠子思索着究竟是何人所为。

“有何事要禀报?”张齐贤送走了客人后,心情颇好,走过来询问王常。

“大人,你看看这条鱼,刚才还活的很好,果子一放进去,立刻就死掉了。”王常指着死掉的鱼,说:“我料定,果子里面肯定被人下了毒。”

张齐贤皱起眉头,说:“王常,你确定没有弄错。”

“确定。”王常说:“大人,我刚才拿银针试一下,银针发黑了。再者,这毒我似乎有些熟悉呢。”

张齐贤听罢,紧缩眉头,伫立半晌。“有恶人要置本官于死地,看来不下痛手是不行了。”

张齐贤并没有慌张,官场的历练告诉他,必须要冷静下来,依靠着谋略才能将恶人揪出来。

“王常,既然你对此种毒药熟悉,就请你在府上做好防范措施,再细细研制解毒之法。”

王常得令,速速前去办事。

“王富生,你去将衡州城的大夫全部请到府中,越快越好。”

王富生不解道:“请大夫?府上并无人中毒呀。”

“你且去办事即可,本官自有分寸。”

张齐贤吩咐完府上的事情,又火急火燎地迈开双腿,前去寻找郑咸熙。

“郑大人!”张齐贤见到郑咸熙,一个箭步跨过去,牢牢拉住了他的手,说:“你可知,有人要害你,在你吃的东西里下毒?”

“噗!”郑咸熙正在喝茶,被张齐贤如此一激,喝到口中的茶水亲不自禁地喷了出来。“谁敢下毒!”

“郑大人,隔墙有耳,莫要太大声。” 张齐贤按住郑咸熙,将自己府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郑咸熙。随后,张齐贤带着商量的口吻道:“本官已经有了一条妙计,就是缺少人手,还请郑大人帮忙。”

郑咸熙取出兵符,拍在几案上,“本官手下的人,任凭你调遣。”

“事不宜迟,本官就不客气了。请郑大人先安排人手,严查四方城门和城中各坊市的出入口,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即刻缉拿。再派一路,乔装打扮,布置在你我府邸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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