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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来自未来,我独自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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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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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里太太走出医院,朝山下走去。外面阳光明媚,她难掩内心的喜悦,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布里克利城竟如此美丽。高大的维多利亚式房屋斜靠在半山腰上,铁路上一道道铁轨在炎热的天气里闪着光芒,就连马麦酱[1]厂发出的刺鼻气味似乎也因她的幸福改变了。她看见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滑稽地穿着母亲的高跟鞋,推着一个玩具小推车,便朝她们微微笑了笑。接下来,她像背诵孩提时所学的永远难忘的诗歌一般,她独自深情地低吟起医生的话:“没什么可担心的,马洛里太太。只是一块多余的增生组织而已。”

“但很疼,医生?”

“可能是肿块的触痛,因为你太担心了;也可能完全是你幻想的。它长多久了?”

“哦,很多年了,医生。”

“你看看,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早来见我呢?”

到底为什么呢?她也不清楚,但很庆幸汤姆最终说服她来了这里。如果她告诉汤姆这一结果,他肯定会很高兴。七点左右他和帕特里克就要看完板球比赛回来了。

看比赛能够让帕特里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最近状态不好,可能是因为一直担心自己去神学院的事情。可是,现在担心还有点为时过早。他曾询问自己能否马上去神学院学习,见汤姆表示反对,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就像汤姆说的,克莱尔和达米安宣誓修道的年龄都太小。他说得有道理,人在放弃之前,至少要懂得放弃的是什么。

马洛里太太穿过枫树路,走进树荫里。天很热,或许今年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夏天了。现在,孩子们都放假了,全家人聚在一起,也许马克也会加入到他们中间。考试结束了,他看起来很疲惫。如果他加入,克莱尔一定会非常高兴。

马洛里太太走进屋子,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其他人都不在家,她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们回来,因为她太开心了,想好好对待每一个人。想到他们喝下午茶的时候可以配上三文鱼的点心,她便去食品柜里取了两罐三文鱼罐头,打开后摆好餐桌。可她又觉得准备沙拉也没什么用,于是决定去打扫马克的房间。

房间像往常一样凌乱不堪。唉,男孩的房间总是如此。书桌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几本打开的书——她从来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同时读这么多书。她不太会整理书桌,一本笔记本从桌子边缘滑了下去,结果她只抓住了封皮。笔记本“砰”一声打开了,一页松散的纸飘落到地板上。她拾起来,想把它塞回笔记本里,却忽然意识到,如果她放错了地方,马克可能会认为她一直在偷看。于是,她犹豫地瞥了一眼掉落的书页,看看能否找到一点线索以确定它在笔记本中的位置。然而,眼前的文字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仔细地读完了整页,右手不知不觉地放到了左胸上。

***

马克疲惫地踏上了八十九号的台阶,走进屋子。大厅里很凉爽,光线有些暗,他决定先上楼收拾行李。突然离开,他究竟要怎么向这一家人解释呢?

“是你吗,马克?”

“是我,马洛里太太。”

马洛里太太从厨房里走出来。奇怪的是,她的表情竟然很严肃。也许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马克,我能跟你聊几句吗?”

“当然。”

他们没有进厨房,而是走进了平日里很少使用的前客厅,那是马克最不喜欢的房间。廉价丑陋的家具处处显露着磨损和使用太久的痕迹,保存这些家具真是有些虚伪,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马克在一张人造革包的硬扶手椅上坐下,立刻感到烦躁不安,而马洛里太太则坐到了一张直立的木椅上。

“马克,”马洛里太太首先开口说,“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是的,马洛里太太,至少有九个月了。”

“你已经成为家中的一员。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堂,但是你怎么能……你和我女儿出去约会……”

“是的,怎么了,马洛里太太?”她说这些话肯定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女儿?他对马洛里太太的直接感到惊讶和恼火。然而,这和教堂有半点关系吗?马洛里太太移开了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后起身绕过他身旁,整了整墙上的一幅画。

“我的意思是,我必须对你说,若你不是家里的一员,我是不会说这些的。如果你只是一个房客,以你自己的方式进进出出,我会说这不关我的事。”

马克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你想说什么,马洛里太太?”

马洛里太太从罩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马克。

“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马克。你要相信我,我是偶然看到的,但我并不觉得读它有什么可耻。我觉得它有些污秽,我想要一个解释。”

马克打开纸团,认出那是他笔记本上的一页纸,一定是在他撕下有关学生十字社团的日记时松动了。他瞥了一眼,上面是一些简短的笔记,还有刚和克莱尔交往时的一些关于克莱尔的奇怪想法:

克莱尔还是一个纯洁的女孩。一个女孩纯洁与否,你可以感觉得到。她们的身体可以像屠夫的图纸一样被绘制出来……如果触摸到某个禁区——乳房、屁股或腰部,就会遭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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