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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来自未来,我独自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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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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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么看我,”那女人说,“我还不如回娘家去。”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你可以换着对你母亲吼一吼试试。”丈夫生气地狞笑着,“我真想看看结果会如何。”

“那好,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我就带着孩子们和贝琪·安一起走。”

“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冰箱、电视……连床也带走吧!”

吉卜林神父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迅速准备离开的画面,一个看上去很高兴的黑人女仆(显然是贝琪·安)对女主人说:“夫人,没有我们,马萨·肯尼迪肯定会饿死。为什么?因为他不会照顾自己,像婴儿一样。”

“没错,”肯尼迪夫人回答,“这就是我想明天早上出远门回娘家的原因,也许这样能让他懂得如何感激自己的妻子。”

接下来,这一情景慢慢淡出,故事回到了未来——或者是现在?天哪,吉卜林神父有点迷惑了。不管怎样,现在,那个男人又回到了穿衬衣的样子。他拍了拍大腿,坚定地说道:

“没有女人可以战胜我。”

电话簿像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一样庞大,他查了查,“啪”的一声拿起听筒,“请帮我接通阿贾克斯家政服务,02446。”

“安布尔要出场了。”马克心里想着,嘴里默默念叨了一句。果然,那位世界著名演员从电梯里走出来,扭着屁股朝莱恩·盖斯特的公寓走去。她一头金发,下唇丰满,凸凹有致的身体塞进了一件至少小了三码的裙子里。莱恩·盖斯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家庭女佣”,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他开门的瞬间,脸上还是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既滑稽又可笑。马克心想,这就是整部电影的关键所在。他可以预见后面情节的每一个细节,而且这些细节都将被非常专业地表演出来,以便有效地迎合最低级、最懒散的大众口味,使他和身边同样无知的观众一样,不加鉴别地享受电影中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赶紧打消了这种大学生的傲慢念头,不敢确定电影中还有什么更好的东西需要去了解。如今,因为经常耳濡目染那些阴郁粗鄙的外国“经典电影”以及那些同学们投入了大量热情和精力创作的晦涩难懂的情感诗剧,他的思想也跟着退化了。他觉得,相对于晦涩难懂、矫揉造作的文化事业,安布尔·勒什那毫不避讳的性诱惑似乎更真实,更有意义。

遇到马洛里一家,他觉得自己对人性重新有了认识。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三十年代的矫揉造作”的味道,但他确实想不出其他方式来说明这一事实,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事实。然而,令人痛心的是,他很难找到与自己的新发现相匹配的流行艺术。他看到的都是流行的娱乐形式,做作至极还毫无价值:大企业可笑地把马戏团展示给啃食面包的人民大众。真的会有其他选择吗?如某种坚实而质朴的……东西。但还有什么比这更坚实、更质朴的呢?他回想起安布尔抬起一条腿查看长筒袜,并把裙子掀到翘臀之上的情景。

马洛里先生舒服地躺在座位上,双腿放在过道上。他心里想,多么可爱的姑娘啊,性感撩人,是的,就像熟透的水果,等待着被采摘、被压榨——等待着?真是纯洁。是的,纯洁。结过三次婚又如何,对他来说,她仍然是纯洁的。他不会把那张圆圆的、惹人怜爱的稚气娃娃脸与邪恶联系到一起。然而,这样的女孩对男人而言却是致命的。她们很美,太美了,会令他懊恼,令他不满足。看那对丰满的乳房,它们是如何向外突出来的呢?好像在渴望摆脱衣服的束缚似的。它们又是怎样钻进坚挺而丰满的罩杯里的呢?当她抬起一条腿时,臀部的曲线又是如何延伸到大腿上的……一个男人看完了这一切,回到家里如何能真诚地爱抚妻子那平淡无奇的身体呢?这就好像攀登了比利牛斯山再爬南唐斯丘陵一样没劲儿。

马洛里太太越来越困倦。她并不认同那种当今电影和报纸上随处可见的夸张体型,觉得这些东西少儿不宜,尤其是对于处在生长发育期的帕特里克和帕特丽夏。也许她不应该让他们来看电影,但你能怎么办呢?不让他们去,你和帕特丽夏之间就会有一场可怕的争吵,那样反而弊大于利。电影中的房间多么漂亮呀,不但干净,而且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这并不是说她非常喜欢这种风格,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赶时髦。然而,尽管帕特丽夏总是在客厅的墙上涂上各种各样的颜色,但是对马洛里太太来说,那里还是不够有家的感觉。今晚,同往常一样,电影又放映了一堆垃圾,纯粹是浪费钱。可是,每周六晚上汤姆都坚持来看电影,而且他是一个生活极其有规律的人。尽管她买完东西已经很累了,还要等二十分钟的公交车,然后一路站着来到电影院,尽管她非常希望能向售票员提提自己的建议,希望能早点休息,可是让他一个人来看电影,她总是不放心。唉,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明天的弥撒呢?最好是像往常一样八点钟去,为九点钟回来的人准备好早餐,一定要记得设闹钟或者是……马洛里太太右手的食指摸着左胸上的小肿块,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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