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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来自未来,我独自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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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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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向马克介绍了克莱尔。出现了这样一位漂亮迷人又年纪相当的女孩,自然会令人涌起一股好奇心,了解她一定会充满刺激,并且非常具有挑战性,马克心想。

马克被邀请一起用茶。之后,马洛里太太告诉他“一起诵经”是他们的家庭惯例,问他是否介意。马克让他们尽管去做他们自己的事,就当他不存在。

马洛里一家全部跪下,拿出了念珠。马洛里先生一句一句地诵读祈祷文的前半部分,其他人则跟着齐声诵读后面的内容。这种感觉很奇怪,马克的内心骚动不安,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所有人都跪着,只有他坐着,这让他觉得既尴尬又别扭。渐渐地,最小的孩子坐不住了,他那种因闯入完美的宗教仪式而产生的不速之客感也得到了少许的缓解。事实上,《玫瑰经》一直是一种单调乏味的祷告,孩子们分神也不足为奇。念十遍《万福玛利亚》,然后念一遍《天父》,最后再念一遍《圣三光荣颂》。在他幼稚的想法里,这样的宇宙排序似乎已经成了定论,圣母应该排在三位一体前面,圣父应该排在第二位,因为圣父有一整套自己的祷告词,而且这一点在《圣三光荣颂》中也有所提及。或许对天主教的这种评价也不是全无道理。

马克利用自己的有利地势观察着克莱尔。她像是一幅魅力十足的画——画是对她最好的评价。与进门时尴尬的样子相比,此刻的她,姿势中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仿佛保持优雅的姿势也是她祈祷的一部分。她的身体笔直而放松,双眼紧闭,双手并拢,十指相对,用难以察觉的技巧使一颗颗念珠有条不紊地穿梭于指间。不管怎样,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经常祷告的人。她的脸像刚退潮的沙滩一样光滑、干净,流露出虔诚的专注,却不带一丝自以为是的痕迹。不仅如此,她那毫不吸引人的衣服暗示着——而非显示着——身体柔和丰满的线条:起伏的胸部,丰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这一切似乎比祈祷本身更美好,从传统上讲,她就是性感美女的代名词。

双胞胎不情愿地帮马洛里太太收拾了茶具,还洗了碗。其他孩子则全神贯注地做起了家庭作业,这也给马克提供了一个与克莱尔聊天的好机会。

“你经常祷告吧?”他问。

克莱尔羞红了脸,回答道:“我以前经常祷告。”话没有说完,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其实也不是很经常,有人比我祷告更频繁。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祷告的样子很好看。”他笑着回答。

“你觉得样子很重要吗?”

“如果相信祈祷文,那就不重要。”

“那你相信吗?”

“不幸的是……不信。”

“真幽默!”

他很后悔把话题转移到宗教上,因为谈话进行到这里,好像画上了一个句号。片刻沉默之后,克莱尔却主动发话了:

“我当了两年见习修女,也许那也算的话……”

“见习修女?”他一脸茫然地问。

“在修道院里,你知道的,成为正式修女之前。”

“哦,你成了一名修女吗?”

克莱尔笑了起来。

“当然没有啦。我在这儿站着呢。”

“哦,我明白了。嗯,这就是你祷告的原因吧?”他们似乎很处得来。

“你觉得再回到平常的生活难吗?”他问道。

“是的,我觉得有点儿难。”克莱尔回答道。他注意到她的紧张情绪。“你想再来一杯茶吗?”

“不用,谢谢。”他想知道她离开修道院的原因,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说: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要搬来住了?”

“那太好了。”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对你,我的意思是,这是一栋很不错的房子。”

“我住在这里肯定会很快乐。”他回答道。

那第一个愉快的夜晚蒙上的唯一一片阴影可谓怪诞不祥——那是达米安·奥布赖恩像狗一样的面部轮廓——他前额、鼻子和下巴的倾斜线条几乎是平行的。他长着一双苍白的小眼睛,皮肤粗糙,满是皮屑,满口黄牙,让人想不厌恶都难。如果他有自知之明,不超过人的忍耐限度,别人或许还可以忍受他的丑陋,但他的到来恰恰打断了马克和克莱尔的促膝谈心。当马克握住他那软弱无力、黏糊糊的手时,他眼睛里满是敌意和怀疑。那一刻,马克吃惊地发现达米安竟然喜欢克莱尔,把他当成了情敌。

“这是马克……”克莱尔先开了口。

“安德伍德。”马克补充。

“马克·安德伍德。他是伦敦大学的一名学生,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马克,这是达米安·奥布赖恩,我们的一个表亲,来自爱尔兰。”

“很高兴与你结识。”达米安冷冷地说,话里几乎没带任何爱尔兰口音,像是仔细筛掉了爱尔兰习语一般,却带着一种奇怪而过时的礼节。“我在梅努斯学习了三年。”达米安主动自我介绍道。

“梅努斯是爱尔兰最大的神学院。”克莱尔解释道。

“是世界上,克莱尔。”达米安纠正道。又一个落魄的修道士吗?真是巧得出奇。

“我来是想再次感谢你为我找到了这么好的住处。”达米安对克莱尔说。

“你真的太客气了,达米安!真的,你太客气了!”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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