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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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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在水一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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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牧童遥指杏花村,司马光将韩良彦带到并州最大的勾栏瓦肆。红色的灯笼高高挂满了街头,照着整条街红彤彤的。司马光介绍道:“这里叫杏花村,是仿照京城的杏花街而建。整条街上的红楼酒肆都是并州最好的,你看看喜欢哪家,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这是摆明了又要敲韩良彦竹杠,天色才刚蒙上了一层灰纱,这里就喧嚣不已,韩良彦看了看,找了一家相对安静人较少的酒楼走了进去。司马光道:“这无双楼是整条街上客人最少的,因为他是出名的东西贵,歌妓少的一个地方。而且这里有个规定,歌妓不入雅间,所以不被并州才子们喜爱。”

韩良彦刚进门,迎宾的小二就迎了上来,说道:“客官请跟我上楼。”韩良彦打量着这无双楼,果然与其他红楼的建筑都不同,一楼并没有摆放座椅,而是做成了一个大天井,在天井中央处却有一片荷塘景色,荷塘上横跨着一座木质拱桥,拱桥两边并没有扶手,足有三米多宽。荷塘边有两棵梅树开得正艳。

韩良彦随着店小二来到二楼的雅间,雅间的窗户很大,对着楼下的荷塘,可以将楼下的荷塘与拱桥看得一清二楚。店小二热情地问道:“二位要不要来一壶我们这特有的无双果酒?”

司马光抢先道:“来两壶,再上些你们这的好菜。”又看向韩良彦道:“今日韩三郎请客,一些平庸的菜色就别上了。”韩良彦无奈的笑道:“按照三人份的量,你挑好的上。”来了两个大财主,小儿满心欢喜地向掌柜邀功去了。

韩良彦喜欢安静的环境,不喜欢那些红楼内的嘈杂喧闹。无双楼的建筑风格与安静的氛围,整个环境都是韩良彦非常喜欢的,这是难得的淤泥中一点清新。

没多时菜就上来了,醉枣渡青鸡、春色满园、莲生河畔、店小二一边上着菜一边报着菜名,光听着这些个菜名就觉得非常有档次。陆陆续续上了六七道菜,也没见他们喊停。韩良彦对店小二说道:“菜够了,太多了浪费。光盘行动才是美德。”

司马光问道:“何为光盘行动?”韩良彦解释道:“就是将盘中的菜吃完,意思就是不要浪费粮食,因为还有许多地方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我们这番浪费情何以堪。”司马光没想到韩良彦会如此说,起身对韩良彦作揖道:“三郎心系百姓着实可敬,我比你相差甚远。今日的教诲君实谨记在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在并州开展光盘行动。”

店小二有些不高兴,他想着如果韩良彦他们吃不完,他可以打包带回去,家里的弟弟妹妹可从没吃过这些。

大厨是来自京城,手艺不错,对得起这个菜名。两人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天色全暗了,月亮挂在空中,正好倒映在天井荷塘中央,拱桥立在一旁别有一番意境。乐声响起,一名青丝红衫的舞妓缓缓来到拱桥上。

原来这拱桥是一个舞台,确实非常有新意,韩良彦放下手中筷子,欣赏起楼下的舞蹈。古风舞曲一直是韩良彦的最爱,但他并不喜红楼中艳魅的舞曲,此时水中央女子柔美清丽的舞蹈是他所喜爱的。

月光洒在女子的脸上,随着随风泛着波光的湖面,轻轻起舞。这番意境看的韩良彦有些痴了,他脑中想起了琼瑶阿姨填词的《在水一方》,不禁哼了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一曲唱罢,司马光激动不已,赞道:“妙,大妙。词妙曲更妙。三郎这词可是启发于《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简直太妙了。”

韩良彦还沉浸在这个意境中,没听清司马光说了些什么,他突发奇想,对司马光道:“君实,我可否去那拱桥上唱曲?”

司马光兴奋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和掌柜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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