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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之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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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暂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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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帅的激励之下,北周军是士气大振,无一不以一当百,一次次地击退了北齐军的进攻。

北齐军是伤亡惨重,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进攻。

梁士彦乘机发动城中所有的男女老少一起上阵,连夜修理遭毁坏的城墙,很快就整修完成。

久攻不下的北齐军又开始挖掘地道,这一招果然奏效。

由于地理塌陷,城墙一下子被撕开了一个宽达十余米的大口子。

北齐军顿时像水库堤坝崩塌时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地涌了过来。

梁士彦率军死守在缺口出。

然而,他倾尽全力还是难以挡住越来越多的北齐军。

就在他感到无力回天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北齐军的进攻竟然停止了。

实在是难以置信,北齐军为什么突然停止进攻。

为什么?

梁士彦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不光是他!

所有的北齐军也都难以理解,因为他们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命令。

暂缓攻城!

这个命令是皇帝高纬下的,他想让他心爱的冯小怜来亲眼观摩,北齐大军攻进平阳城。

这样的机会那可是难得遇见的,小怜怜一定从来没看见过,她一定会很开心,一定会觉得大开眼界!

美女嘛,那都是注重形象的,冯小怜也不例外,为了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众面前,她精心化妆,梳头,画眉,擦粉,涂胭脂,摸口红,带首饰,是一心一意一板一眼,一丝不苟,一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她打扮好了。

风情万种姿态万方地出现在了平阳城外。

然而,让她大失所望的是,期待中的北齐军破城而入的精彩片段并没有出现。

其实,这是必然的。

因为,这不是演习,更不是演戏。

而是生死攸关,分秒必争的战场。

这也不是按了暂停键,你暂停了,敌方可不会暂停。

所以,等冯小怜缓缓而来的时候。

北周军早已用木栅堵住了城墙的缺口。

北齐军就这样失去了宝贵的破城机会。

高纬心里很难受,他呀,不是为没有攻进平阳而难过,而是为了让小怜怜白跑了一趟而感觉难受。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补偿的机会。

因为冯小怜又有了新的主意,她听说平阳城西面的巨石上,有古代圣人的遗迹,想到那边去玩。

高纬当然满口答应。

可是去那边要经过一座桥,而这桥离平阳城太近,在北周守军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于是好男人高纬灵机一动,命士兵在远离平阳城的地方,另造一座新桥。

然而,造桥需要的木材,战场上哪来的那么多木头。

对高纬来说,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难,拆了自己的攻城器械不就有木头了吗!

桥终于修好了,高纬和冯小怜兴致勃勃地前去参观,可过桥的时候桥居然坏了,两人折腾了很久也无法过河,只好是怏怏而回。

再一次让爱妃败了兴,高纬感觉更加过意不去,为了防止小怜怜那颗水晶一样纯洁,而又脆弱的心灵,碎成玻璃渣子。

他决定加封冯小怜为左皇后,并马上派人回晋阳去取皇后的衣服。

胜利在望,却下令停止进攻。

攻势正盛,却下令拆除攻城器械。

高纬的御驾亲征,不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

不但没有鼓舞士气,反而大大降低了士气。

北齐军全都是心无斗志,就这样在高纬的无私帮助之下,梁士彦创造了奇迹,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平阳城依然牢牢地掌握在北周军的手里。

高纬不愧是无愁天子,他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他觉得平阳迟早会攻下来得,只是个时间问题。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因为宇文邕又回来了。

公元576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宇文邕又再次下令集结部队。

随后率军度过黄河与宇文宪会合,浩浩荡荡杀向平阳。

十二月六日。

宇文邕率北周大军在平阳城外摆开阵势,部队长达二十余里。

宇文邕亲自骑马检阅部队,所到之处他一一叫着将士们的名字,逐一勉励他们,看见皇帝对自己如此重视,如此热情,将士们全都心怀感激,热血沸腾。

而高纬除了留部分军队继续围城以外,也亲率北齐大军列阵与北周军对峙。

两军之间隔了一条很深的壕沟,这条沟是北齐为了阻止北周军的救援而挖的,位于平阳城南,并且和汾河贯通。

这条壕沟成了北周军进军最大的障碍。

然而,高纬居然下令把壕沟填平了,自己挖坑自己填,这怎么可能呢!

他想干点什么呢?

高纬在阵前问宠臣高阿那肱。

“你说咱们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高阿那肱这个人在欢场上那是勇猛如虎,在战场上却是胆小如鼠,他回答说。

“你别看我们人多,其实真正能打的不过十万,而且还有三分之一有伤病。”

“过去神武皇打玉壁,敌方援军来了就撤了,咱们的水平,那能比得上神武皇帝呢!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别打了,退保高粱桥。”

但另一名宠臣安吐根,却强烈要求出战。

“一小撮贼人怕什么,我要把他们全部扔到汾河里去喂王八。”

安吐根这么一说,傍边有的太监们也兴奋起来了。

“他是天子,陛下您也是天子,他们远道而来,咱们为什么要守着壕沟示弱呢!”

高纬听得大脑一热,马上下令把壕沟填平,全军出击,向北周军发起进攻。

宇文邕对此求之不得,亲自指挥部队应战。

此时,细心的随从发现宇文邕的坐骑是一匹极普通的战马,且经连日奔波,已经十分疲乏,便请求他换一匹好马再出战。

没想到宇文邕却厉声拒绝,不行!我怎么可以和将士们骑不一样的马呢!

有这样的一个甘愿和士卒同甘共苦的皇帝做表率。

将士们的士气怎么可能不高呢!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同行,另一个皇帝高纬。

高纬和冯小怜,穆提婆等人骑着马远远地在后方观战。

战场上的血腥场面让冯小怜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冯小怜习惯于玉体横陈,现在周围却是血肉横飞。

冯小怜喜欢莺歌燕舞,现在的周围却是刀光剑影。

这一切怎能不让她心惊胆战,两军接触才几秒钟的功夫,看见北齐军的左翼稍微有一点点后撤,冯小怜就花容失色,用手捂住了眼睛,惊叫不已!

“哎呦,我军败了!”

从来没上过战场的穆提婆也吓坏了。

大叫:“陛下快走,快走!”

高纬那是毫不犹豫,拨转马头赶紧带着冯小怜等人!

仓皇向晋阳方向逃窜。

北齐大将“奚长乐”慌忙追了上去,苦口婆心地劝说高纬。

“打仗的时候,那进进退退都是常事,如今在军阵容齐整,并未落下风,陛下您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请你赶快回去,以安定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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