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厕所的间隔里光线昏暗。
蚊子声又嗡嗡响个没完没了。
不足一平方的空间,许文丽又撅着臀,上半身俯下去,双手撑着墙壁。
王小飞只能背倚着隔间的三合板,摸索着正要行事。
只听拖鞋踢踏踢踏声又响起,打开了门,走出房间,又关上了门。
厕所里的二人愣住了,泥塑木雕一样呆着不动。
听见夏莉下了楼梯,居然径直向厕所走过来。
宿舍里有厕所,她来干什么?
王小飞很好奇,竖着耳朵听。
在经过会议室门口时,踢踏踢踏声停住了。
听见夏莉咦了一声,轻唤道:“许姐?”
又对着厕所方向喊了一声。
躲在间隔里的两人还是不动,也不应声,许文丽依然双手撑着墙壁。
王小飞则是扶着许文丽两腿。
又听轻呼许文丽,旋即踢踏踢踏越来越近了。
眼看夏莉要来到女厕所,王小飞连忙扳直许文丽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轻语道:“许姐,你先应她。”
她双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秀发,应声道:“找我做啥哩?”
这时夏莉已走到洗手槽那儿,见地面还有冒烟的烟头,好奇道:“谁丢了个烟头在这儿。”
许文丽催着进间隔,还没完全抽完香烟,就丢了。
“我抽的。”许文丽自招。
“许姐,原来你会抽烟。抽烟不好,对身体有害。据新闻报导,十个抽烟的,肺都是黑的。尼古丁对人伤害很大。”
说着,夏莉走进了女厕所。
隔间的围板不是直抵地面的,距离地面约有二十公分是没有遮拦的。
王小飞退到角落,许文丽挡在前面。
即使夏莉仔细看里面,也只瞧见许文丽的脚。
“莉莉,你怎么还不睡觉?”许文丽问道。
“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见会议室还亮着灯。”夏莉说道。
一面说,她走进了另一个间隔。
从影子来判断,夏莉蹲了下去。
水声哗啦哗啦的响。
王小飞出于好奇,忍不住弯腰从底下的间隙看过去,两眼都看直了。
在夏莉放水时,许文丽轻声笑道:“莉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夏莉说道:“啥问题?”
水声还在响,只是小了些许。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他又想看你撒尿,你会不会愿意让他看?”许文丽笑问。
隔壁传来噗哧一声笑。
夏莉娇嗔道:“许姐,你这样的问题好怪。要是有男人看我撒尿,那我会羞死。就是老公,我都不会随便让看。道理很简单。人是需要隐私的,在床上,老公可以看。但让老公看蹲着撒尿,那怪不好意思的。”
说话间,水声止息了。
夏莉站了起来,提起了裤子。
她没走,也留在隔间里。
“许姐,你做啥问这样的问题?”夏莉笑道。
“莉莉,我在想,要是哪一天,上帝安排一个男人看你撒尿,那你会不会嫁给他?”许文丽嘻嘻笑道。
彼时王小飞直起了腰身,无声的笑着。
许文丽还在揶揄,只好从后面搂住她的娇腰,吻她的脖子。
她则伸手绕向后,轻抚他的脸面。
沉默了片时,夏莉笑道:“要是上天那样安排,我只好服从老天爷的旨意。许姐,我是不太相信鬼神的。不过又害怕。夜晚一个人住在宿舍,外面有些响声,我就会想会不会是鬼在走动。”
许文丽格格欢笑起来,笑的花枝招展的。
“许姐,你不怕鬼?”夏莉问道。
“我也怕。那祝上天安排一个男人看你撒尿,把你娶回家去。”许文丽又笑道。
立在她身后的王小飞只觉脸面微烫,伸手去整理她胸前带的那副大眼镜。
又听夏莉说道:“许姐,你不会让你老公看你撒尿吧?”
笑了半晌,许文丽说道:“当然不会让他看。我也是有隐私的。莉莉,要是晚上寂寞,可以找村长谈……嗯……”
她连忙用手去握住王小飞的手,示意他别那么大力捏。
对面的夏莉没听清楚,问道:“许姐,你讲的是谈嗯?啥意思?”
许文丽笑道:“我说走了音,谈心。莉莉,村长很会谈……嗯……,谈心。你多找他谈……嗯……,谈谈心。”
见她要生气了,王小飞才止住。
又听夏莉说道:“许姐,我才不找他谈心。这里怪多蚊子的。我们出去,到会议室聊吧。”
说时打开间隔的门走了出去。
许文丽说道:“不聊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莉莉,麻烦你顺便关会议室的灯。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在女厕门口站了会儿,夏莉说道:“许姐,我睡不着。你就陪我聊聊,待会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据说多聊天对人有好处,能锻炼人的语言。”
她不走,间隔里的二人无法行事。
“莉莉,你去关会议室的灯,在那等我。我就去跟你聊聊。”许文丽说道。
“许姐,你在里面呆这么久,大姨妈来了?”夏莉问。
站在门口看过来,很容易瞧见间隔里的脚。
王小飞又退到角落,许文丽站在他前面,堪堪挡住夏莉的视线。
蚊子来要血,还不敢伸手打。
一阵阵钻心的痒,只能咬牙熬着。
一只来也罢了,还带挈兄弟姐妹来吃大餐。
小腿位置至少趴着三四只蚊子。
王小飞张开嘴咬着许文丽的肩膀,她又好笑又好气,说道:“莉莉,你别管!你先去会议室等我。聊到天亮都可以。”
又说了两句,夏莉才走出厕所。
踢踏踢踏声远去,到了会议室那儿,她就走了进去。
这时王小飞才伸手去赶蚊子,已被叮出几个小卵包。
许文丽转过身来算帐,轻声娇嗔道:“小飞你好恨哟!咬婶子的肩膀就算了,刚才还用力捏,婶子是肉做的,那么大力,不会痛?”
见他傻笑,她又接着小声道:“村长都没那个福气,你居然看了莉莉的。还不是婶子叫你来这里,才让你捡了便宜?”
这种空头实惠,王小飞不打算感谢许文丽。
她还要说,一把搂过来,吻住她的唇。
终于安静了。
三四分钟过去了,许文丽又转身背对着他,撅起了臀。
王小飞又掀起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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