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接他的话，轻咳了两声：“你还是出去吧！”
“我也无事，坐着陪陪你甚好。”
“明早还有事情，你先坐吧，朕先回宫。”
话毕，关雎鸠起身准备离开，云九霄拉着她：“明日初一，娜儿公主中午才到。”
“朕乏了，想回去歇歇！”
“皇上不是想数银子吗？等到下半夜，去库房看看！”
拿钱说事，还真是管用，驳了谁的面子，也不能驳了钱的面子：“成。”
和云九霄在一间屋子里，关雎鸠要学着怎么从容，她在这方面算是很有天赋，不到一刻钟，方才的紧张便消失殆尽了。
青白很懂事，命人送来了美酒佳肴。
两杯酒下肚，关雎鸠发觉云九霄这人看到很通透，开始对他有几分欣赏了。
下半夜，关雎鸠随着云九霄去了仓库，看着上半夜的成果，嘴角不自觉上扬。
果然，找这样下去，没几天就能回本了。
关雎鸠干啥啥不行，数钱第一名，没一会儿就把钱都清点完了。
看着关雎鸠动作如此之快，云九霄不禁打趣：“久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账房先生呢！”
“那是，学会计的人能不快吗？”
话毕，关雎鸠发现自己口误了，偷偷瞄了云九霄一眼，发现他眼神很奇怪，关雎鸠挤出一丝笑：“你看我做什么？”
“皇上心知肚明呀！”
“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难不成皇上乃借尸还魂？”
大半夜的说这话，关雎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信？”
“臣信，只要是皇上说的，臣都信！”
这样的事情，若非亲身经历，关雎鸠还以为是天方夜谭。
前世，看了不少穿越文，轮到自己穿越，要不是遇上云九霄，恐怕早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若朕借尸还魂，你该如何？”
“那原先的皇上呢？”
“死了。”
“那臣就明白了，臣的主子死了，如今的活着的人，便是臣心尖上的人。”
其实，云九霄已经怀疑关雎鸠许久了，如今心里笃定，眼前的人并非自己守护了十年的人。
听到这话，关雎鸠总觉得肉麻：“朕是你的主子，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
“别再自欺欺人了，自打您落水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看样子，云九霄早在问这话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看着眼前的人，关雎鸠不禁后退，云九霄步步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若不是心虚，你为何怕我？”
这一次，不似之前，云九霄很是笃定。
他这么聪明，关雎鸠也知道他早已看破自己的小把戏，不然不会再一次质问自己。
“你会杀了我，替你的主子报仇么？”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不会，你是心尖上的人儿呀！”
“那你主子的死呢？”
“邕王的人干的，我已经查清楚了，未等我派人审问，已经被人灭口了。”
“你还真是恩怨分明。”
话毕，关雎鸠将他推开，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我不是她，你不会再效忠了，是吗？”
“我一生只认一个人，她是主子，你是爱人，我都应该对你们忠诚。”
“我不是她，那婚约已经不算数了。”
关雎鸠再一次提醒，云九霄冷笑：“我对你的好，发于情，止于礼。就算没有那一纸婚约，为你倾尽所有，我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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