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问问慕北哥哥吧。”
艾小可似是很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边说边拿出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样子。
其实她并不是真要打电话，更没想着这样就能唬住章家栋。
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暗暗朝温庆阳使眼色，这会以要打电话的借口，两人一起往工厂大门走去。
“小可，小可！”
见他们两个人都走了，章家栋心有不甘地看了厂房，快步追了过去。
“哎呀，慕北哥哥已经走了。爸，要不改天你再来吧，刚才慕北哥哥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不敢给他打电话。”
艾小可看着厂门外空荡荡的路口，很是遗憾，又为难地说道。
章家栋：……
都这么会功夫了，殷慕北当然早就走了！
追出来找他，刚才还不如直接打电话呢！
但想到刚才透过车窗隙缝，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以及殷慕北确实阴沉如渊的脸色，章家栋也没敢叫艾小可打电话。
打搅了人家的好事，这个时候再打电话提要求，不等于是自撞枪口吗！
说来也只能怪自己倒霉，要是早那么几分钟过来，事情说不定就成了！
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工厂大门，想要再进去，只怕又要过门卫那一关！
“算了，改天吧。小可啊，我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你是小温吧，今天这顿算是我欠你的，以后再补，好吗。”
章家栋现在真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又忙不迭地先支走温庆阳。
“没关系，谢谢章总，那我就先下班了。”
温庆阳本身也没想着凑这个热闹，朝两人点了点头，就开车先走了。
艾小可的粉色MINI车还没修好，最近都是让家里的司机接送，这会也没坐章家栋的车，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餐厅。
“小可啊，你都不知道，今天爸在公司有多忙！易总监他们都说对公司很失望，要提出辞职。你妈她倒好，不仅不留人还找了新人来接替他们，这不是让全公司的人都寒心吗！”
到了餐厅，才刚点完菜，章家栋就开始倒苦水。
艾小可没有任何反应，兀自喝着柠檬水，津津有味地吃着餐厅提供的免费小吃。
那些新人都是她提前物色好的，就算易健波等人不辞职，她也要想办法炒掉，因为那些人都是章家栋的心腹，背地里不知坑了景虹多少钱，塞了多少无所事事的人进公司拿钱混日子！
“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今天工厂的工人们就因为心寒，没有一个人来上班！整个厂的生产线都停产了！知道这个后果有多严重吗？”
说到这，章家栋特意顿了顿，看着她，等着她来反问。
但艾小可只是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又不解地望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没问，根本不接话茬！
没办法，章家栋只好自己接着顺下去：“后果非常严重！我们下周要是交不出货，就必须赔很多钱给客户。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说到这，章家栋再次顿了顿，等着艾小可接话。
这次她终于上道了，不急不缓地问了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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